地狱骑士灵车漂移

混乱邪恶,鬼狐中心.
CP通吃,反派都厨.
更新随缘,BE随心.

无妄

*单箭头,修罗场,瞎j8刀.

*骰输后恰好领到之前打算写的单向暗恋,大半夜鸡血出来的产物,质量就别跟我讲究了

*以上?大概.总之食用愉快.

 

"真是...喜欢呢."

黑袍那宽大的袖口里,鬼狐将手掌攥紧成拳,指甲掐进掌心痛得分明,却也未能止住他那略显急促的呼吸.聚集在主厅里的人群嘈杂纷扰,鬼狐垂下目光假意不去关注远在数米开外的那个人,兜帽下的一双狐耳却不住转动着,试图分辨出对方靠近的脚步声.

可这怎能听到.

金发的排行榜首位逐渐靠近,肩上扛着长棍背后两个跟班如影随形,雷德照例去逗祖玛说话,夹杂在谈笑嬉闹呵斥怒骂之间,那几不可闻的足音擦过耳廓,然后重新归于那一片杂乱声音之中.

这本应是无比寻常的一次偶遇,连擦肩而过都算不上,鬼狐却在那人远离之后,咬紧了唇不住颤抖.同行的莱娜只当是自家大人被那气势所慑,兴许排行榜第一那家伙路过时候多看了两眼,因此使得鬼狐心生惧意,只是还没等她出言去询问,向来令她猜不透心思的男人就已转过身去,用背影隔绝了快要外泄的情绪.

"走吧,莱娜,接下来的行动,不容闪失."

她只得应了是几步追上去,将那目前不在计划之内的榜首抛之脑后.丝毫无法窥破鬼狐心事的少女,自然无法分辨那颤抖,分明是因为狂喜而近乎失控的反应.

"喜欢啊."

鬼狐听见妄念生根发芽破土而出的声响.

喜欢到已经无法忍受了,喜欢到仅仅是偶遇就已经无法掌控言行.

他用理智一步步铺就踏上凹凸大赛巅峰的道路,他人的尸体只算得上是垫脚石,阴谋家本不该有怜悯和爱,这些无不是令谋略出现疏漏的因素.前者鬼狐敢肯定已经将其溺毙在心底,而后者,却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否认的存在.

鬼狐天冲喜欢嘉德罗斯.

就像是野兽享受阳光带来的温暖,家猫依赖掌心施与的热度般,鬼狐恋慕着凹凸大赛中最为引人注目的那个耀眼身影.那是阳光和温暖都无法比拟的绚烂,甚至靠的太近都能体会到视网膜被灼伤的痛,可金色的夺目的光芒,又怎能轻易被任何一人握进手中.

如果这种喜欢稍微现实上那么一点,或许就可以称其为爱.

鬼狐自然是无比清楚自己的资格和立场,就像是他深知能被嘉德罗斯入眼的存在,需要拥有怎样的实力.他将毁了半个大厅的那场战斗看了无数遍,录像带在机器里被磨得发烫,他一次次回忆起嘉德罗斯和格瑞对视时的眼神,和排行榜第二无时无刻不和首位对等的姿态.

自己甚至无法做到在那威压下站起身来,连被正视的能力都没有,若说起喜欢来,那得是多么的可笑.

爱本身就是无药可救的感情啊.

大抵自己是疯了吧,否则怎会将假戏演成了真.无论什么对强者的崇拜还是依附,都不过是接近并且利用的借口,可鬼狐又无端地设想,假若那图谋得逞,自己此时能伴在嘉德罗斯左右...

不过是一梦成空.

鬼狐从床上坐起,晨光微曦从窗帘透出一片淡金,他抬眼看向一旁的长桌,任务成功的捷报在上面堆做一片.本应是此刻最为令人欣喜的消息,鬼狐却一封也懒得细看.百死百生不过是幌子,真正的目的掩藏其下深不可见,而精心织就这张网的主谋,却已经想要编织另一场更为细密的捕猎.

"如果从开始就把嘉德罗斯作为唯一目标的话..."

果然还是忍不住想要去捕捉那光的存在.

只怕是飞蛾扑火,穷途末路.

他听到心底名为理智的声音出言谴责,剖析厉害是非分明.

"哪怕是草履虫,也会去躲避生理盐水的烧灼,趋利避害本应是生物的本能."

"可你,分明很痛的样子,为什么不离开呢?"

因为喜欢啊.

浸了水的海绵膨胀开来,沉甸甸的占据心房,将理智挤得毫无容身之所.

最终鬼狐还是重新拟定了计划,新一张网向着榜首那至强的存在伸展开来,鬼天盟的从属只当自家盟主大人运筹在握,岂不知他们早已注定炮灰的命运.

鬼狐打算有意将动向透露给了嘉德罗斯,王者的权威岂能容得任何挑衅,定当亲自前来踏平任何敢于违逆他的事物.

极具针对性的部署可以将对方消耗拖延,而最后就由自己用秘不示人的能力,将一直渴求的阳光纳入掌心,牢牢抓紧了,再也不放开分毫.

他将窃听器布置在嘉德罗斯的房间里,然后送出看似是揭露密谋的信件.

"还真是有胆量呢."

监听那一头传来的,猎物踏进巨网边缘的声响,令鬼狐狂喜不已.

只是有些事情远超意料.

"鬼狐大人,这边顶不住了!"

"战术失效,敌人的攻击手段和预判的完全不符!"

"来的人不是嘉德罗斯,是...啊!"

那张网却未曾等来应有的猎物,反倒是烈斩的锋芒将其全数撕碎.

如此轻易,却又无端令人觉得狂妄.

手下一片哀嚎的惨状已经不想去理会,鬼狐将监听频道切回嘉德罗斯那边去,却恰巧听到颇为及时的嘲讽.

"真是搞不清楚自己的立场,蝼蚁聚集起来,就妄图猎杀巨兽吗?果然可笑之极."

"总归会有人缺乏自知之明,这种组织存在也是对金的威胁,除掉他算是我自己的决定,嘉德罗斯,你不欠我什么人情."

"还轮不到你来施舍我,格瑞."

通话结束的忙音嗡嗡响着,耳膜幻听出一片刺痛.

"出来吧,没必要躲躲藏藏的."

格瑞将刀锋指向鬼狐隐匿的位置,未曾有丝毫迟疑.蒙着黑袍的身影从角落出现,然后传来面具遮盖之下略微失真的嗓音.

"您这又是为何插手呢,格瑞大人?分明削弱嘉德罗斯的实力也是好事,又何必替他清扫障碍,还错失自己登上榜首的机会."

鬼狐却是早已做好再次被刀架上脖子的准备,没想到却迎来了意料之外的,浸满轻蔑的眼神.

"你还不配得到嘉德罗斯."

这却是格瑞连刀也懒得对鬼狐挥的原因,他愿意为了金对鬼狐刀剑相向,是认为对方已经对金构成威胁,而对于嘉德罗斯?即便他看出鬼狐的妄念和图谋,却丝毫没有考虑这方面的必要.

"你...全都清楚?"那疯狂的,不堪的,无法实现的感情,竟然那样明显吗,竟然全数被看穿了吗?

"不只是我,还有嘉德罗斯,否则他也不会连揭露你的把戏都不屑于亲自而为."

伴着格瑞波澜无惊的声音,鬼狐只觉得喉嗓间涌起莫名的苦涩,直至他空张着嘴却喑哑到吐不出只言片语.

他听到胸腔里蜂鸣着的,逐渐放大直至淹没了思绪的碎裂声.

咔嚓.

"你只是在利用着每一个人而已."

咔嚓.

"你懂得什么是爱吗?"

咔嚓咔嚓.

"你有立场去占有他吗?"

斑驳的影烙印在视网膜上,刺痛到鬼狐几乎想要落下泪来.

那虚芜的妄念,那铭刻的回忆,那不应有的爱恋.

在这个烈阳如斯的午后.

崩塌,撕裂,化作碎片.

虚无.

他想这就是终焉了吧.

格瑞已经离开了,留下个大概称得上好的消息.嘉德罗斯会亲自前来,斩杀令他所不齿的蝼蚁.

鬼天盟的计划早已全数崩盘,徒留他一人徒劳支撑.一向跟随在身边的红发姑娘被打发去了别处,怕是连收尸也赶不及回来的距离.这样倒好,鬼狐低低笑了起来,肩膀抖动着喉咙里发出模糊的呜咽,他突然觉得戴惯了的面具是那么闷,令人几乎喘不过气.他想起从破碎的半张面具中看出去,那灿金色的背影和毫无迟疑的脚步,他想起那场令天地为之色变的决斗,想起有人宣布今后会占据榜首的桀骜神情.

"怎么,已经害怕到哭了吗?"

身后传来无比熟悉的,张扬肆意的声音.

"不,反倒是觉得很开心呢."

因为至少算是见到他了啊.

"有什么遗言?"

嘉德罗斯只是这么询问,没有提出会替鬼狐去转达给谁,也未曾应许会记下权当安慰,只是猎杀之余的小兴致,就像是捕猎者欣赏猎物濒死的哀嚎.

都到了最后,可别太狼狈啊.此刻哪怕心底思绪千回百转,鬼狐也没能轻易开口吐出只言片语,然而这一路徒劳追寻,又有何时不是狼狈不堪的呢.

喜欢你啊.

此时怎么说不出来了呢.

"会记住我吗?"

在这场景之下坦言的心事,毫无渴求褪去卑微,挣扎地近乎义无反顾.

却也毫无用处.

心脏传来真实的,分崩离析的痛楚.

喜欢...啊.

至少你知道就足够了.

 

END.

写到最后脑内忍不住循环起了君はできない子,虽然鬼狐的暗恋没这么毫无抗争之力,但还是莫名觉得很配.

乾いた口から小声で陰口  
悲鳴の棒読み
聞きましょう♪ 

啊啊,喜欢你啊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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